皇后扶着戴权的手下了鸾轿,笑道:“本宫命人炖了解暑的汤,皇上这会儿可得闲?”
戴权忙道:“万岁爷正念叨娘娘呢,奴才还说呢,世间没有这么巧的宗,唯独娘娘知道万岁爷的心意。”
皇后笑骂:“你这老奴,生了一张巧嘴。别浑说蒙骗本宫呢!”
“奴才安敢!”戴权引了皇后进殿。御书房内只有两个执事小太监和伺候茶水的宫女,见了皇后也忙下跪请安。皇后随意摆摆手,轻移莲花步,走到御桌之前,轻声道:“万岁,万岁……孝宗故作恍然的模样:“啊,是皇后来了。”
皇后腼腆一笑:“臣妾知道皇上这两日操劳,所以特准备了清热解暑的鸳鸯莲花盅。”她觑着御桌上整整齐齐的奏折,“安嫔才去了臣妾那里……孝宗一摆手:“安嫔她恃宠而骄,此罪不可不罚。”
“臣妾也是这么说,可是,皇上身边已经许久没个像安嫔这样聪明伶俐的女孩子了。臣妾私心想着,咱们宫中的妃嫔虽多,可能为皇上绵延子嗣的却没几个。难得皇上喜欢安嫔,若是能叫她为皇上诞下个麟儿,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孝宗闻言轻抚皇后的手:“爱妃真可谓是朕之解语花。”
皇后忙羞涩的垂了首:“皇上谬赞,臣妾与宫中的妹妹们都只一心为陛下着想。便如元妃妹妹,她何尝不把宝贵人当亲妹妹一般看待?安嫔是臣妾娘家推举进宫的,她年幼不懂事,惹恼了陛下,臣妾也有管教不严的罪名。”
孝宗嗤笑:“怎么一个个都跑到朕这里请罪来了!皇后如此,程子墨也是如此!罢了罢了,关安嫔半个月,今后仍旧在你身边学规矩,太后的生辰要到了,你只叫她安分些,莫要乱走动。”
皇后见孝宗对御桌上的莲花盅视而不见,便试探的问道:“万岁可有烦恼之事?”孝宗抬头凝望了发妻一眼,旋而又沉默不言。皇后往前走了几步,靠在孝宗身边柔声道:“臣妾倒是有个不情之请,希望陛下成全。”
“爱妃素来少于朕开口要什么,你只管说就是。”
“臣妾......臣妾想见见那位邢家的小公子。”
孝宗目含寒星,再看皇后的眼神,不知不觉就能冻得人遍体生寒。皇后有种窒息而亡的错觉,她忙退后两步,慢慢平稳气息。
“爱妃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臣妾窃以为,若那孩子真是皇上遗落在外的血脉,还是接回来教养的好。”皇后苦求道:“纵然孩子的母亲有什么不妥,可孩子总归无罪。臣妾这几日听那些闲言碎语,日夜不能寐。这也就是被邢家捡去了,若换了那无德无行的人家,孩子不知要吃多大的苦头。”
孝宗笑眯眯看着皇后:“爱妃知道的倒是详尽。不过那孩子实在像极了朕小时候的模样,可惜......他生母亡故的早。”
皇后原本存的侥幸心理一下子被打消殆尽。
原来她还盼着皇上会矢口否认。
“朕一直犹豫要不要接他进宫,毕竟,”孝宗带着深意的看着皇后:“太后一直对朕有些不理解。”
皇后打了个激灵。她怎么忘了,现在可不是感伤的时候,她和皇上到底是夫妻,现在要紧的是联手对付太后。
孝宗拉住皇后往殿外走:“朕一直有心叫国安公进内阁帮朕,可惜太后不喜外戚做大,朕也不好拂了太后的意思。如果皇后肯为朕分忧,朕也绝不辜负爱妃。”
皇后小鸟依人的站在孝宗身边,仰头看着这个从未交付过自己真心的男人。他很少与自己说甜言蜜语,每每看着周妃和吴妃等人在皇上面前谄媚逢迎的时候,皇后愈发恨她们不自爱,可每每独守空闺的时候,自己又何尝不再羡慕?
皇后狠了狠心,道:“臣妾只听皇上吩咐,太后那里自然有臣妾去说服……祝大家元宵佳节快乐~小荷也去瞧瞧联欢晚会啦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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