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卓君无论之前是怎么觉得酒上了头,眼下他是彻底清醒了,只觉得眉心生疼。
丹阳拿着电话久久无语。
“总要给我一个原因吧。”
就是因为了解才会觉得季丹阳不像是一般女人那样,哪里出了问题?卓君是真的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一直以来他觉得都是好好的,上次他父母来,和季丹阳相处的都是那样的愉快,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卓君,你从回国我们约过几次?你总是忙忙忙。”
丹阳从床上坐了起来,坐正身体。
她也是个女人啊,还是个没有太大抱负的小女人,没想着自己能多成功没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就想痛痛快快的活着。
卓君喘口气:“你也知道我现在正是爬坡的阶段。”
她知道,但不见得她会理解。
卓君认为的季丹阳她是无敌的,这些所谓的不见面对季丹阳来说不会构成任何的问题,他们的感情还是会依旧,以前念书的时候他们不经常见面,丹阳还不是挺了过来,那现在和那时候又有什么分别呢?
丹阳的手捂着脸,她很抱歉自己不是个意志力坚强的女人。
“你的难处我也明白,但卓君你也懂的,你现在需要爬以后更加需要爬,你永远都在爬坡的阶段……”她不在乎他成功与否,更加不在乎他是不是足够的优秀,但卓君在乎,他很看重这些,他学的并不是这些,为什么不去找些和自己专业对路子的工作呢?
丹阳不理解,也很难理解。
两个人的分歧点就在于卓君找的这份工作,卓君如果去找和自己专业对口的工作,他也许不会太忙,但那不是他想要的,他出了社会才发现,是个男人就应该勇敢的去追求,野心这种东西对男人来讲,就该是必备品,他要养父母要养自己的家,不能整天的风花雪月,丹阳不一样,她出身好,家里不在乎钱,她可以随意的去玩,毕竟有人养着她,自己呢?也过这样的日子?
当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我不能说服你是不是?”卓君已经明白了,恐怕季丹阳有这种想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抱歉,我们拥有过非常美好的回忆,感谢你包容照顾我,愿你一切都好。”
丹阳挂了电话,拽过来被子扯过头顶,将自己的身体牢牢盖住,卓君回到包厢里喝的就更加欢了,心情不是很好,一杯接着一杯的。
卓君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有些晚了,全身无力,他原本今天想要按时上班的,眼下来看,恐怕是不能成行了,抓过来电话打给上司,这真是他这么久的日子以来第一次请假。
上司让他好好的休息。
卓君没有休息,给季丹阳去了一通电话,约她出来见个面。
丹阳应了。
有些话她觉得需要当面说出来,这是对他对自己的一种尊重。
卓君没有纠缠,只是他也没有放弃,他们是分手了,但他总有追求她的权利吧,等什么时候她觉得自己做的及格了,愿意接受自己了,他就重新拥有她。
季丹阳给了卓君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个男人她是真心的爱过,哪怕现在分手也是希望他好的,也相信他会好的,他很有抱负很努力,一定会成功的。
“你看,分手分成我们这样的也是少见,彼此没有恶言相向。”
这就是他最喜欢季丹阳的地方,她也是个好姑娘。
季丹阳购物试图发泄掉自己身上多余的那些荷尔蒙,看着卓君眼眶泛红的时候她是真的很想说,要么他们就不分手了,她也舍不得这段感情,但不分手之后,循环的依旧是现在的生活,她敢肯定的,也敢打包票。
纪鹤来让自己的秘书给季丹阳送花,送倒是送了,不过对方接不接这就不在她管的范围之内了。
集团内部前些日子就突然流传一些不实的消息,说是鹤来要逼宫了。
纪鹤来双脚横在办公桌上,逼宫?他还自宫呢。
这些人是不是就是商战悬疑剧看多了?
脑子短路掉了?他和他亲大哥互掐?那首先死的就是自己爸妈了。
挠挠自己的头发,新作的发型,怎么看怎么喜欢,徐姐推门进来,一对上鹤来的那个头发颜色自己真真的有些适应不良,她也不能理解他到底为什么会认为这样就是好看。
好像是一个金毛怪。
鹤来把自己的头发给弄成了黄色,淡黄色,顶着这样的头发出现在四海,他还真不像是来办公的。
“徐姐找我什么事儿?”
鹤来脚继续晃啊晃的。
徐姐眼睛看的生疼,她真是怕自己儿子将来也会变成这个德行。
“你的头发就不能弄黑了吗?”
鹤来摊手,摊上一个比自己年纪大的秘书就是会这样了,完全就是他老妈的口气,大家的审美不在一个线上。
中午约了美人吃饭,鹤来逗的美人笑开怀,美人频频发射秋波,鹤来只当睁眼瞎,说实在的,追求女人这种事情还是留给男人来做吧,一个女人太过于主动……反正他是不喜啦。
这美女刚刚看着还觉得浑身冒着仙气儿呢,此一刻鹤来刚刚自己的眼光一定出了问题。
周六朋友约了他去游艇玩,鹤来是应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老大约了他去打球,天知道他对这项运动多么的厌恶。
老二倒是约了他吃饭,他才不要和老二一起吃饭呢,他身上一股子的消毒水的味儿。
没料到竟然在游艇上遇上季丹阳了,说是竟然其实有些假,他自己是什么心思,朋友是什么心思鹤来还是懂的。
“这么巧。”
丹阳可不认为是巧,没有理他。
鹤来和人玩牌,今天的手气不错,几乎都是在赢,整个人笑的很开怀,他也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倒是他的一些朋友都在侧面的打听,到底他和他大哥之间出什么问题了。
“不提这个了。”
四两拨千斤的又把问题给推了回去,玩着手里的牌。
“丹阳来玩牌。”
“我不喜欢玩这个。”季丹阳脱开朋友的手才准备离开,鹤来凉凉的开口:“是怕输吧,输了还有我担着呢。”
季丹阳转过身,气的倒是笑了。
“我输也轮不到你来但,我是怕你输的就连内裤都没了。”
鹤来摊摊手,“我欢迎你来让我输的内裤都没。”
季丹阳嘴上占不到便宜,自己心里又生恨。
“玩钱没意思。”
“那你找个有意思的戏码,你提我应你觉得怎么样?”鹤来手里的牌扔出去,他今天的手气真不是盖的。
朋友扔掉手里的扑克牌劝着季丹阳:“这小子今天肯定是穿了红色的内裤,不然手气怎么会这样的冲,你可要小心了。”丹阳琢磨着,她不信自己的运气会比他坏。
过去鹤来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他的赌运和丹阳的赌运就是相克的,季丹阳刻着他的,现在季丹阳就想来体验一下这话的真假。
“你赢了我给你一百万,你输了从这里跳下去游回去。”
“丹阳……”
朋友扯扯季丹阳的胳膊,这玩的就有点大了,你让他自己怎么游回去?真的出事儿了,到时候就晚了。
“好,你赢了我跳。”
纪鹤来的手气不错,看了看,翻开:“算命的说,我今年走鸿运呀。”
季丹阳撇嘴,就知道你们都信那些江湖术士的话。
其实她父母也是信的,她爸每年初八都要专程的去见那位移了民的老先生,她小时候不懂,觉得对方既然都移民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还不是为了骗钱,但她妈说对方说的话都很准,真假她是不清楚,不过架不住父母相信。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是我说的对还是那个骗子说的对。”
鹤来也不生气,他家的御用风水师还是蛮神奇的,他大哥信同样的他也信。
你来我往几局都是打平,鹤来就笑,看样子老天爷就是故意为了让他和季丹阳多纠缠一些时日。
“怎么样,握手言和吧。”
季丹阳笑,她输不起这个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