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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悉知家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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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娴雅不好意思笑道:“以前女儿总不喜欢说话,脑子里想的是一回事,到了嘴里却说不出来。如今儿经过这些事后,才有了这些心思。”

薛巧岚看女儿形容举止没多大变化,只道是女儿长大了,便安慰道:“这门亲事也怪你爹爹,那个时候和廖家那个是同年同榜的进士,他家虽是微末,到底这人还算是有些本事,那个时候和你爹爹又好,谁曾想到他那个儿子看着人模狗样的却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柳娴雅虽然心底有些不爽自己被退婚,虽然只是口头上的,可是府里的姐妹们大多数还是知道的,不过柳娴雅看着薛氏这样生气,反倒是安慰起来:“大姐虽是庶出,可是是颍川先生门下的得意弟子,上回的乞巧又会绣那样精美的山水图,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也是人之常情。这廖家自个儿只太师公厉害,若是娶个像大姐这样的,岂不是更好。”

大房的庶女柳松雅绝对不是一般人,什么月下择亲,不过是唬大人的,怕是两人早已看对了眼,这才有了这出。

薛巧岚也听出了弦外之音,拍手大笑:“对,我的儿说的对,他们这样的才是一路人,我的儿是柳家嫡出的女儿,还怕找不到好亲事。”

柳娴雅看薛氏想通了,才笑道:“娘,走,咱们跟祖母去问安。”

薛氏道:“今儿不用去了,你祖母去河间王府听戏去了。”河间王妃柳氏正是符氏的女儿,河间王府离襄阳这块地儿隔的也不算远,符氏估计也会住上个四五天不止,难怪薛氏如此轻松。柳娴雅笑道:“那感情好,娘,我这几天不太想去闺学了。”

薛巧岚了然道:“知道了,你就在家里好好养好身子。”

薛氏又扶额道:“你爹爹如今还在个闲官上混着,你怎么可能会有大房的那个嫁的好啊!”

柳娴雅皱眉道:“爹爹不是说有路子吗?”薛氏冷哼一声:“你爹爹就是那种人,正经的话永远都不敢说,那个时候要是像你大伯跟太子爷表了忠心,咱们家如今还能这样?娴雅,娘知道你现在长大了,如今咱们家要过的好,主要还得你爹爹。”

河东薛家是由豪强起家,虽然不如裴家、柳家来得历史长,可是如今薛家也丝毫不逊色这柳家和裴家。薛氏看柳娴雅沉思的样子,这才知道女儿果真是长大了,自己九岁的时候不也开始跟姐姐争嫁妆了吗?

柳娴雅道:“娘,如今祖母既然去了河间王府,女儿也不用去福寿堂了,就当在娘这儿陪一下娘。”薛氏看女儿这般亲昵自己,两母女又开始说起了话。等到傍晚,全家才在薛氏的木兰中院吃饭,柳娴雅也见到了二房的一大家子,柳娴雅的爹是柳家二爷,本来和哥哥柳宿一道是太子的伴读,可惜柳智虽然有些才智,性格上却没有哥哥柳宿果断,柳智又一向嘴笨,在太子准备夺位时,虽有心追随,让太子难免心里有些不舒服觉得柳老二不如柳老大,这也造成了柳智到如今还是个尴尬的五品官。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薛巧岚把柳智管的死死的,柳智一个通房现在成了观涛的老妈子,还有一个是薛氏的以前的陪嫁丫鬟丽姨娘。丽姨娘的女儿柳丰雅算是整个柳家长的最好的,因此姐妹们都不爱和她在一起,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这柳丰雅的陪衬。薛氏也只是名面上对着这丰雅差不多,说到亲昵,那是不可能的。

好歹五岁的观涛算是活泼的,又是男孩儿,薛氏的命根子,三四个丫头一直喂饭,喂完了还要喝奶,看的娴雅脸色发青。好容易吃完饭,柳丰雅老实的坐在薛氏下手,柳娴雅也坐柳丰雅旁边,听观涛跟薛氏说话:“先生跟我讲故事来着,这故事出自韩非子里……”

薛氏听完了才笑眯眯道:“跟你两个姐姐问好了再回去睡觉。”柳观涛虽是幼子,但是也并非不懂礼数,跟丰雅,娴雅作了两个揖,明显看着跟娴雅关系更好一点,小家伙还眨眼睛。柳观涛回去后,薛氏脸上也面带疲倦之色,柳丰雅和柳娴雅才告辞。

柳娴雅发现柳丰雅出来之后,明显松了一口气,便笑问:“今日听说四姐姐身子不大爽利,平日里可要好些养着。”

柳丰雅仅仅淡淡道:“七妹妹说的是,不过明日宗明书院休沐日大姐姐、二姐姐都要回来,你要是也想去宗明书院总要和她们多来往才是。”

柳娴雅笑道:“两位姐姐回来我正要去探探,况且,这又是陈郡谢氏的大才女教的,妹妹我虽然无缘相见,可是问问却是可以的。”刚好柳娴雅也想去看看那位河东第一才女的大姐姐,刚好这位可又抢了她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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