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高非常不甘心,自从他进入清江之后,他从未把林家看在眼里,以为只要自己略施小计,就能让林家乖乖就范,接受破产的命运。
刚开始的时候事情也是这样发展的,在付出了一定的政治和经济利益后,清江政商两界都被杨德高摆平了,银行也答应断掉大福地产的贷款,让大福地产陷入资金链断裂的危机。
眼看着再有一个月大福地产就将吹灯拔蜡被他吞并,可就在这时,林福荣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资金,竟把资金链给补上了,令得楼盘得以继续施工。
而原本在他眼中老实得如同木头一般的林福荣竟然施展瞒天过海之计,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让自己在迫不得已下要施展的斩首战术陷入了破产,即使他请求杨家提供支援,搜遍了整个粤东省,仍然找不到林福荣夫妇的下落。
到了这个时候,杨德高已经意识到吞并大福地产的计划已经出了岔子,而自己将很可能成为杨家近十年来第一个失败者。
不过他是不会甘心接受失败的命运的,身为杨家人,最痛恨的就是失败,所以他还要做最后一搏,拨打了父亲杨文钦的电话,请求他给予支援。
“爸爸,是我,德高!”杨德高恭敬的道。
“知道是你,清江那边的事我知道了,杨家不是败不起的人家,回花城吧。”杨文钦淡淡的道。
“爸爸,林家的实力弱得很,官面上除了一个刘建国外再也没人能帮他们,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坚持一段时间,或者您再给我提供一些支援,就能成为压倒林家的最后一根稻草了。”杨德高不甘的道。
“德高,清江市已经有人不满我们杨家的做法,跟省政府告了我们杨家的刁状了,而且你爷爷也即将从政协完全退下来,在这个时候,我们杨家确实要低调隐忍一段时间,不能给我们真正的对手抓住把柄,你回来吧。”杨文钦沉声说道。
“啊?到底是谁,竟敢告我们杨家的刁状,他活腻味了吗?”杨德高愤怒的道。
“是清江的常务副市长张经北,此人是中央下派过来的干部,是个锐意进取的改革派,很得上面一些领导的赏识,他是刘建国的伯乐,而林福荣又是刘建国的生死战友,这些关系你明白了吧?”杨文钦低声道。
“原来是他,真没想到张经北才是林家背后的靠山,我太低估林家了。”杨德高懊恼道。
“张经北跟林家应该没什么关系,只是林福荣过了这道坎后就要成为清江的首富了,这样大个的个头才值得张经北去关注和拉拢,如果一个月前你一出手就把林家打死的话,张经北应该不会出手的,你呀,还不够狠毒,没能做到一击致命。”杨文钦告诫道。
“是,爸爸,这一次确实是我大意轻敌了,以后我会吸取教训的。”杨德高心悦诚服道。
“嗯,你回来沉淀一段时间吧,你爷爷退下来后,我们杨家还不知道能否稳定下来呢,再加上你二叔一直对我的家主之位虎视眈眈,在内忧外患之下,我们杨家不宜再树强敌了。”杨文钦吩咐道。
“爸爸,就这么放过林家我真不甘心!”杨德高咬牙切齿道。
“放心吧,等我们杨家解决了内忧外患,总会有机会找他们报仇的,你要有耐心,而且林家过了这个坎就很可能成为清江首富了,他们一定不会甘于蜗居在清江这个小池塘中,很快就会到省城发展的,到时候我们再连本带利,将他们吞个一干二净。”杨文钦阴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