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和明月一早便踏上归程,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沈柏舟鼓起勇气走进城中村的某处院子。
小平房屋门紧闭,门口新装的采暖炉余温尚存。
“当当当——”
彻夜未眠的沈柏舟顶着一双熊猫眼,一边敲门,一边从窗口向里面探视。
“谁呀,大清早的?”房东从自家屋子出来,神色不愉地冲着平房前的男人喊道。
沈柏舟迅速转身,朝房东挤出一抹笑容,问道:“王叔,我小沈啊,你不认识我了?”
房东一看是他,脸色一沉,背手就走。
沈柏舟赶紧追上去,低声讨好地问:“王叔,明月去哪儿了?她最近没在这里住吗?”
房东横他一眼,重重地咳了两声,说:“在啊,天天都在,过得可好呢。”
沈柏舟面露尴尬,赔笑说:“那她今天怎么不在?出去买东西了?”
“她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去哪儿了?”沈柏舟焦急地问道。
“说是回工作的地方去了,哦,对了,小关陪她一起走的,两人拿了不少东西,说是要赶火车。”房东抬腕看了看表,嘟哝道:“八点二十五,火车已经开了。”
回高岗了?
和那个臭当兵的一起?
他们……
沈柏舟的脸色青一阵儿白一阵儿,浑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都向外冒着酸水,他耷拉下脸,嘴唇颤抖地问房东:“那……那当兵的,最近几天都住在这儿?”
房东最见不得这种人模狗样的渣男,他在心里啐了一口唾沫,脸上却带着冷笑说:“咋啦,人家小关千里迢迢来到同州,没日没夜的照顾生病的小明,你还有意见了?你那么喜欢小明,舍不得她,咋还和别的女人好,故意气她。”
沈柏舟被房东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确是个混蛋,连明月病了也没看出来,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伤害她。
看样子,她是真的不准备原谅他了。
连个消息也没留下,就这么义无反顾的走了。可见,她恨他恨到何种程度。
灰心沮丧,加上快要令他发疯的嫉妒,几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轮番上阵折磨着他脆弱的神经。
后来,他忍不住给明月打去电话,可系统总在提示他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他不笨。
知道自己被明月拉进了黑名单,设为永久拒绝往来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