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花园的时候,谢祎远远的见有人在跳舞。舞姿曼妙,衣裙上的荧光之物在月光下闪耀,仿佛连那人都变成了夜色里的星辰,美的炫目。
“大晚上的出来跳舞,莫非以为这个时辰王爷会来这里不成?”醉岚冷哼一声。
谢祎笑笑,“很快她便会离开了,不必这样不高兴。”
“王妃如何知晓她很快就会走?”醉岚有些疑惑。是太后让沈清歌到府里来的,若是沈清歌不主动走,王爷和王妃都不好说什么的。
若是真的撵人的话,太后必然要训斥王妃连个客人都容不下了。
“你看着就是了。”谢祎倒是没说皇上要下旨赐婚的事,这样的事还是等尘埃落定了再说。
一旦皇上下旨赐婚,沈清歌知晓成为禹王妃无望,自然会主动离开。
“若真能早些离开就好了,她住在这里,总让人觉得膈应。”醉岚嘟囔着。沈清歌在王府里,即便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总还是让人心里怪怪的,总担心什么时候就惹出大乱子来了。
“你们王爷又不是傻子,不会让她有机可趁的。”
谢祎带着醉岚回了倚云阁,一整夜谢祎都没睡安稳,而轩辕启也始终没有回来。
皇上驾崩的消息是次日一早传出的,谢祎正在梳妆,听闻后呆愣了好一会儿。
虽说这是她和轩辕启回京的时候便预想到的结果,可这一瞬间,心里还是有一种怆然之感。
“竟是没了。”谢祎愣愣的说道。或许是因为昨夜一见,知晓先前害阿启的事不是皇上所为,她对这个人也多了些好感吧!
“人各有命,王妃也别太伤心。”香雪劝道。
“说不上有多伤心,只是有些感伤。你让姚管家来一趟,我有些话要说。”
“奴婢这就去。”
谢祎洗漱好,香雪也带着姚量来了。
“皇上驾崩,三月丧期内府里不得出任何变故。”谢祎看着姚量,“即刻让人开了库房,将先前准备下的白布都找出来。府里所有人,艳丽的衣裳和首饰都统统收起来,着素服。
“除了采买之人,没有我和王爷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府,但凡府里人,不管是在府里还是在外面,都不得议论皇上驾崩之事。
“王爷摄政之事,也不准任何人谈论,更不得在外面得意张扬。”谢祎认真的说道。关键时候,更是要小心,不能让任何人抓到把柄。
国丧家丧这样的时期内,你正地位鼎盛的时候,即便做错事,也没人敢弹劾。
可一旦往后有人来翻旧账,便统统都是把柄,很可能要因此付出大的代价。
这样的时候,最要紧的就是管好自己的言行,不落人话柄。
姚量有些惊异的望着谢祎,倒是不曾想到这位王妃竟然如此清楚这些。如何处理国丧之事,不曾经历过的人,该是不懂的。
而寻常百姓和皇孙贵胄又有不同。寻常百姓到底没那么多人盯着,国丧期间别太过张扬过分,也不会招惹来灾祸。
可是皇孙贵胄,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行事要十分谨慎,哪里都错不得。
“可是姚管家觉得我还有遗漏了的?”谢祎看着姚量。
“王妃想的很周到,如此很妥帖,奴婢会尽快吩咐下去,不管旁人如此做,咱们府里是不会出岔子的。”“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