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在孟云舟寻思着白秋落的事情时,医馆里的药童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一脸的焦急。
“何事这般惊慌?扰了病人可怎么办?”孟云舟开口便是低低的斥责,面色不愉。
药童见状忙缓了下来,“我错了,东家。可是真的不得了了!”
“天也没榻,这么紧张做什么。”孟云舟笑了笑,又问:“到底何事?”
“那个白大夫回来镇上坐诊了。您不知道,她邪性着呢。明明是个姑娘家,却来抢大老爷们的活计,做了个大夫。可偏就她邪性,旁的大夫治不好的病症到了她的手里就能治了,她这下回来镇上坐诊了,那不得把咱们的病人都给抢过去了么?”药童着急忙慌的解释着。
孟云舟闻言惊讶的挑眉:“你是说白秋落来镇上了?”
他还正愁着白秋落在村子里他没有办法和她接触,这一转眼她就来了镇子上了,这还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棒极了。
哪里就不好了,这是太好了!
心里大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斥责,“都跟你说了,咱们开医馆是为了治病救人,不是为了赚钱,你怎么就能想到争抢病人上头去?”
药童被敲了一下脑袋,疼得抱住了头,委屈的哦了一声。
“好了,她来镇上便来镇上了吧,咱们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哪那么多的毛病。”孟云舟抬手打发了药童,压抑着满心的欢喜想着该怎么和白秋落搭上关系。
然而不等他想清楚,便有人快步进来向他禀告事情。
这次的事情可不是刚刚药童那样的琐事了,孟云舟听完之后当即皱了眉,随后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没过一会儿,孟云舟坐着医馆的马车离开了镇子,去了城里。
白秋落自然不知道孟云舟这边的事情,她一到医馆就忙着安顿,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被小盛给缠住了。
“小盛,姐姐又不会跑,你这样跟着我做什么?”白秋落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看着身后亦步亦趋跟着她的苟泽盛,眼中满是无奈。
苟泽盛眼神很是委屈,可怜巴巴的看着白秋落:“姐姐不喜欢小盛了是不是?”
“怎么会呢?小盛这么可爱,姐姐喜欢都来不及呢。”白秋落忙安慰他。
“可是姐姐不让我跟着,姐姐都好久没有来医馆了,小盛就想多看看姐姐。”苟泽盛依旧委屈。
对苟泽盛来说,白秋落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内心里最依赖和亲近的人,这些日子白秋落没来医馆,他虽然看似一如既往,没有表现出难受来,但其实他心里是极度不安的,所以今天看到白秋落之后,他会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接近她。
白秋落心里多少明白苟泽盛对她的依赖,也知道这些日子她东奔西跑,又回家处理了白家的事情,没顾得上他,心里顿时感觉抱歉。
她牵着苟泽盛的手,轻叹:“小盛对不起,是姐姐不好,姐姐疏忽了。”
轻轻摸了摸苟泽盛的脑袋,白秋落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来,“告诉小盛一个好消息,小盛听了一定会开心的。下次回家,姐姐就能带小盛一起回去了。”
苟泽盛闻言顿时愣住,旋即眼中亮起了璀璨的光芒,他抓着白秋落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又恐伤了她,匆忙松开,小心翼翼的问:“姐姐,你……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白秋落看得心酸,面上却是没有流露出来,含笑道:“是真的。姐姐一家从大家里分出来了,现在就只和爹娘还有爷爷一起住,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会像姐姐喜欢你一样喜欢你的。”
苟泽盛有些兴奋,跺了跺脚,想要走动又因为白秋落牵着他而不得法,眼巴巴的看着白秋落,眼中全是渴盼。
“姐姐说的是真的,我保证,下次回家一定带上小盛好不好?”白秋落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
“嗯,好。”苟泽盛应了,眼中全是光。
白秋落心疼他,却没有表现出来,这个被命运苛待了的孩子,如今全身心的依恋着她,她自然是心疼也难过的。
只是她更希望他能和过去断开关系,开始新的生活,他不需要同情和怜悯,最需要的是身边人的关爱和将他当成一个正常孩子的目光。
“好啦,那现在先帮忙姐姐收拾东西,一会儿姐姐给你做好吃的。”
“好。”苟泽盛应了一声,听白秋落的指挥,帮着她收拾了起来。
白秋落带的东西也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然后白秋落拉着苟泽盛去了厨房,挑着里头的饭菜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当天晚上,医馆里的药童也没有回家吃饭,白秋落请他们一起留在医馆里吃了晚饭,一群人说说笑笑的,气氛显得格外的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