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有些意外，“你知道我在外面？”

尤利西斯点了点头，“当然，虽然我已经老了，但我的听觉可是很灵敏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给了肖恩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肖恩心中门清，那可不是敏锐而已，一墙之隔，自己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对方能听到自己的存在，至少说明对方也是有特殊力量的，“你的体内也有蠕虫共生？”

尤利西斯点了点头：“没错，如果连我自己都不愿意接受这份恩赐，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这么做呢。”

肖恩终于忍不住，开门见山的问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尤利西斯脸上露出希翼的表情，“在遥远的东方，我在一座古老的洞穴中找到了这种东西，在古老的典籍中，这种蠕虫被称为阿莱耶虫，是智慧和和平的象征。

它是一份恩赐，一个契机，一种救赎，它可以让人类抛弃成见，放下争斗，摒弃私欲，共同完善我们的社会，我们的国家，乃至我们的世界。”

肖恩皱了皱眉，“能讲明白一些么，我不太喜欢你这种谜语人的对话方式。”

尤利西斯宽容的笑了笑，“你知道蚂蚁的社会为什么总是能够达成共识么？”

肖恩道：“信息素？”

尤利西斯愣了一下，紧接着又兴奋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信息素！虽然我想到的是另一个名字，但很明显你这个更贴切一些。”

尤利西斯露出赞叹的神色，“这是我经过很多年研究才得出的结论，然而你似乎早已经知晓这一切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和有智慧的人打交道，而不是那所谓的‘聪明人’。

蚂蚁共同遵循信息素的原则，这就是为什么它们能够达成共识的秘密，当一个蚁后不在称职的产卵，所有蚂蚁会毫不犹豫的干掉它，因为信息素让它们自然而然的这么做，这几乎是无法被隐藏的。

这正是蚂蚁高效的由来。

但是当一个人类统治者不再称职，甚至疯狂的压迫和剥削他的同类的时候，毫不在乎自己对这个社会造成的伤害的时候，却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做，事情总是到了最糟糕的时候才会逆转，而在此之前灾难已经发生了。

所以要改变着一切，就必须让我们人类也拥有类似信息素的东西，而阿莱耶虫就是我们的信息素，它能让人类达成共识，让我们知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并且严格的执行这个标准。

没有什么所谓的‘我不过是便宜行事’，‘我是为了大局着想’，‘我也是没有办法’，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只要我的计划成功，一切都将明了，你难道不觉得那将是一个完美的世界么1

尤利西斯说着，眼神中露出难以描述的神采来，肖恩对这种眼神十分陌生，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里想者吧。

这听起来还真是美好啊，但他总觉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