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成军得知这事,是因为顾菲来找他,委婉的问,是否应该对特别的挑战者给予特殊待遇。
赖成军不明所以,“该怎么招待就怎么招待呗,前几次挑战赛不是都挺顺利吗?”
“那……肖清容呢?”
“肖清容?跟他有关?”赖成军心头一跳。
顾菲有些疑惑,“难道肖清容是自己来的么,我还以为……”她以为肖清容是老板授意来当挑战者的。
看着赖成军的表情,她连忙收敛了,“……哈哈那更好,反正他也符合报名条件,不少人惦记着他呢。”
赖成军拿过报名表,上面端正的字迹,熟悉的头像,不就是他这阵子太忙、顾不上亲近的干儿子吗?这一来还真有点出乎意料。难道干儿子当初跟他一起看节目的时候就暗暗打算上了?也不跟他商量一下……这孩子想啥呢?
赖成军忙问,“……负责筛选挑战者的是谁啊?他这个……没问题吗?”
《我要出道》虽然是欢迎各界音乐爱好者前来报名挑战,但也不是敞开大门、来者不拒,要想登上舞台表演,对选手发起挑战,当然得经过严格的审查,被认为具备基本实力了才能通过。
顾菲倒是不以为意,“这部分不是我负责,还真不清楚……多数工作人员应该认得他,大概以为是我们专门找来的?”
说的也是,经过金獾奖,电视台的人就算没留意过麦霸记歌词,也多少记住了这张脸。
顾菲不仅不以为意,反而还有些高兴,大概也是觉得与其来个陌生人挑战,不如来个熟人,自己也好想串场的话吧。
赖成军倒是没顾菲这么乐观,皱眉道,“不管是不是熟人,该审核的也得审核。”
顾菲见老板有些发愁,这才后知后觉的说,“肖清容的声音不错的,赖总就这么没信心?只不过他最初亮相是在麦霸,刚好是那种题目——也不表示他一直要猜泳装美女啊。”
赖成军却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干儿子只是想来玩玩呢,还是真有心闯娱乐圈——难道他还记挂着母亲的病,也不想欠自己太多,所以想试试走这条路?
既然不跟自己打招呼就来,显然也预估到了自己可能有的反应,怕被阻止,那么自己打电话过去问就不太合适,赖成军想了一下,“你认不认识可以提供临时特训的老师?我不太方便出面,或者你让肖清容去补补课?”
也许是关心则乱,他勉强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给肖清容参加挑战的自由,但也不忍心看他因为技不如人而被打败,于是就想让他开开小灶。
顾菲倒是笑了,“赖总您多虑了,可能您太忙,这几期节目没细看,除了安琦等少数几个确实练过的,很大部分都是非专业人士,就连挑战者里面的艺人,也有声线一般、只是运气不错捞到好歌的,再说我的主持风格也不毒舌,就让他上台玩玩也没什么啊。”
赖成军也觉得自己有点太过紧张了,舞台又不会吃人,肖清容估计也不是头脑发热一时冲动,既然敢来想必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成绩惨淡也不至于垂头丧气吧,再说离这期节目只剩三天,再高明的老师也不见得能让人改头换面……只得叮嘱道,“你可真别毒舌。”
他本来还想拜托顾菲跟评委知会一声,但又怕这样引起反效果,只能隐忍。
肖清容参加的那期是八强淘汰赛。依然是外来军团挑战模式,八名选手,八名挑战者,其中就包括肖清容,虽然在赖成军的暗示下,对于肖清容的消息已经低调处理过,但他曾经那些粉丝得知了,立刻一传十十传百,开播那天,竟也有不少是冲着他来的。
开始比赛之前先抽签,赖成军在办公室看电视信号,也不禁暗暗祈祷他抽个好签,别死的太难看。
抽出来,松了一口气,挑战的选手不算出挑。
大概是因为某种类似“近乡情怯”的东西,等选手不过不失的唱完,轮到肖清容唱歌的时候,赖成军都有些不敢看不敢听,下了很大决心才没换频道,想不到肖清容开口,声音将他击中了。
说来也是,之前他听过的无非是肖清容在麦霸里面答题附带唱的几句,大多又以他不擅长的粤语为主,现在肖清容唱了一首华语情歌,跟大多数选手偏好的类型不一样,这首歌没有飘忽的节奏,没有后现代的歌词,也不会忽然冒出一段RAP,更没有刻意彰显的高音。相反,肖清容唱的歌很安静,歌词工整,像是一封古老的情书,由他稳稳的、起承转合的唱出来,却给了观众另一种惊艳,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沉静的脸上,被这首情歌打动。
更不用说那些冲着他来的粉丝,虽然台上的青年穿的不华丽,不玩话筒,不来一段热舞,光是凭这首歌,都听得面红耳热,甚至不敢大声鼓噪,怕破坏了歌曲营造的静谧深情气氛。
一曲终了,评委点评。
那位向来以客观专业著称的创作型女歌手就说,“我很想问,节目征集选手的时候,你在哪里?为什么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