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间桐雁夜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这……这是哪里?蓝染是谁?时臣呢?时臣在哪里?”
在这种情况下,那个远坂时臣————他最讨厌的人之一,居然成为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跟我来吧。”那个servant点头示意一下,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间桐雁夜踉踉跄跄地跟着那个不知名的英灵向前走,这时他才发现他所处的环境很陌生,四周都是雪白的墙壁,一直延伸的远方,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白色宫殿内,给人一种绝望之感。
“这是……哪里?”他问。
“虚夜宫。”前方走着的不知名英灵回答。
间桐雁夜心头的疑惑越来越重,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按捺住此刻想要问个明白的**,安安静静地跟着那个人走向未知。
***
这里是议事厅。
景渊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和被惊吓到的银打了声招呼之后,开始跟众破面很简单粗暴地联络了一下感情————就算这里只是一个中转站,但虚夜宫里的主人,只是他一个,也只能是他一个。有些人认不清楚这个事实,他完全不介意用各种手段让他们认清。
出乎意料地,纵使他和市丸银不熟悉,但那个人好像是对危险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感,纵使实际执掌虚夜宫的人是他,但在景渊回来后,他很明智地退居到了二线,端着那张笑得危险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间桐雁夜被乌尔奇奥拉带进来的时候,景渊正一手支着下颌,身子靠在椅背上静静地听赫利贝尔和东仙要在汇报虚圈与尸魂界的情报,乌尔奇奥拉进来后微微躬身,随即便走到属于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于是站在会议室门口的间桐雁夜被无视了。
说实话,就连死神,也很少有人能够完全无视十刃那种野兽般的眼神,更别说间桐雁夜这个普通人。在十刃全部向门口望去的时候,间桐雁夜已经面色苍白,腿脚发软了————
纵使十刃里还有像妮利艾露这样的大美女。
没错,现在的第二十刃是妮利艾露。拜勒岗那个不服从管教的蠢货早就被镜花水月做成了虚圈的肥料,况且作为一把性别为女的刀,她还是很喜欢和软妹子在一起的,不是么?
景渊抬了抬眸,望向被吓得像只虾米一样的间桐雁夜,手随意挥了挥,众十刃的目光便收了回来,而东仙还有赫利贝尔的声音也停止。
“雁夜,欢迎来到虚夜宫。”景渊眯眼,随即指了指对面的空位:“坐。”
间桐雁夜听到这个声音后惊讶地瞪大了眼,随即脚步缓缓蹭向椅子,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时臣?”
我去这人整容去了么!连头发都染了还烫了个卷发?眼睛那是戴美瞳了吧一定是的!
“随你怎么叫。”景渊让乌尔奇奥拉将茶杯端到了对面:“既然来了这里,希望你玩得开心。”
市丸银在景渊身后恶意地拉长了语调:“阿拉~蓝染大人可真是恶趣味呐。”
这样孱弱的灵魂,在尸魂界或许能够存活下来,可是在虚圈————玩的开心?不被别人玩死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银,要知道,对于故人,我的容忍度一向是很高的。”
纵使间桐雁夜并不算是他的什么熟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间桐雁夜蹭地站了起来,手掌狠狠拍向桌子:“时臣,你告诉我!”
“居然敢对蓝染大人不敬!”赫利贝尔眼神冰冷。
“稍安勿躁。”景渊制止了想要发火的赫利贝尔,语气仍旧悠闲无比:“怎么回事有这么重要么?雁夜,要知道你现在已经死了,就算明白了这一切,你也回不去了。”
回去了又能怎样?间桐雁夜早已经知道了自己当初多么天真,如今,自己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除了这个变得陌生的时臣,他谁都无法依靠。
“那么,作为提醒,雁夜。”景渊站起身,缓缓勾起一个细微的笑容:“欢迎来到灵魂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