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前,她一直寻不到机会让把那纸治腿的良方交给虞环,这会儿倒是可以交给卫卿,一了白了。
于是从怀中拿出那纸写很多字的医治良方,那是她费时了三天,仔仔细细,从术前,到术后一点点儿写下来的。
五六张纸上,全是她娟秀的字迹。
“你在这正好,这个,就是治腿的良方,前后我都写在纸上,只需寻一名胆大心细的大夫实施手术,便可以使虞环的断腿复原,再经过复健之后,便可如正常人一样行走。”
卫卿没有伸手去接,眸底有着复杂的神色。
荣华只伸手却这纸放在卫卿的腿上,而后才叹惜道:“卫卿,诚如你所言,你要的不过是我的医术,想要医好一个人,那个人应该是对你很重要的人,我知道不是床前虞环,我也不想知道那人是谁,当是我欠你也好,还你的也罢,从此,我们不再相识。”
“你说什么?”卫卿从而只有温和笑意的眼底,第一次露出了一种叫作惊恐的神色,这女人好大的口气,有几个女人敢对他说这样的话,只有这个女人。
荣华吸了吸鼻子,强压下心中的不舒服,挂上最温和的笑容道:“卫卿,从一开始,你找上我,也并非喜欢,如你所愿,开始我也知道你找我定是有什么原因,故而假装依附,想要知道你找上我的原因,找上沈家的原因。如今,一切真相大白,如此,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值得彼此相交的吗?”
绝决,陌生。
这是卫卿自荣华的话中读懂的含意。
原来,这个女人,真是个没心的人,她从来未曾真正的把他放在心上过,只是假装依附呀!
卫卿冷笑一声,突然发现自己幼稚的可笑极了,以为这女子为自己魂牵梦绕的,没曾想,到头来,他才是那个最傻的人。
心底有股火焰在悄悄燃起,太阳穴突突突的跳着,他必须伸手摁住太阳穴,才能防止那将来跳出来的血脉。
面色越来越潮红,双拳中,有汗渍渗出!
牙齿也咬的咯吱吱的响。
荣华惊呆了,卫卿他,怎么了?
白晰俊悄的脸上染上了绯红之色,额头有汗渍出现,她只在他身边,就察觉到他的周身全是火一般的灼热。
慢慢的,她看到他渐变成红色的血眸,那双眸子,从清冷变成了妖艳,若狐般,傲然又妩媚。
“卫卿,你,你怎么了?”这样变化之迅速,这样变化之诡异的卫卿,让荣华惊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转而一想,她都能魂穿,而卫卿这样也许也是非正常因素的。
却不曾想,卫卿此时正是极力的隐忍着体内四处的火焰才没有暴发出来。
如若暴发,那将是毁灭性的破坏!
卫卿的虽然极力的克制,但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让他的嗓音都在发抖。
以往,他只有在动怒时,才会引发体内因习武而走火入魔的火焰喷发,而如今,只因荣华的一席话,那些丑恶的灵魂就要迸发了。
“你,把刚才的话收回!”卫卿几乎是咬着字,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
荣华诧异:“什么话?”
卫卿一伸手,荣华便从原本的位置上移到了他的腿上,更加感受到他烫人的体温。
“收回你绝决的信念和别离的想法,你沈荣华,早就被刻上我的姓氏,是我的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若想离开,只有一条路——死!”
卫卿的声音沙哑不再清脆,像是从地狱而来的魔鬼,一字一字的钻进荣华的耳里,冲进大脑中,全身都僵硬起来,四肢百骸都无法撼动。
这个男人……太可怕!
“卫卿,你放开我,放开!”
这男人在做什么?这是马车上,这是她出嫁的喜车,但这个男人却在扯着她的喜服。
卫卿却是不管她如何拒绝,心底有一个疯狂的念头,那就是占有她,让她认清楚,她是谁的女人!
他从未有像现在这一刻那样,疯狂的强烈的想要占有一个女人。
他承认,他让荣华给激怒了,怒从心生,转而为火!
竟然也不管这是在喜车之上,她身上的大红色喜服要由他来脱,她头上的红盖头要由他来掀开!
“来人呀来人……”荣华尖叫声传出车外,但车外的锁纳声一种都未停歇。
卫卿眸底一抹冷笑,扯下她大红色的喜服外套,邪笑的道:“你就是叫破了天,今个儿,也不可能有人听得到。”
就算有人听到,这些人中,百分之九十是他的人,那一个没长眼的,敢坏了主子的好事!
“女人,乖乖听话,认清现实,你不可能逃得了,我既然要你,你就必须是我的。”男人狂傲之极的话,就在荣华的头顶响起!
随之而来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