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玄不解的看着刘璃越在自己脸上捣鼓,亲眼目睹刘璃越由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变成一个不惑之年,留着胡须的男人。
他惊得目瞪口呆,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假扮送菜混进府之计,一不能再。那唯一最好使的办法,就是乔装打扮,可以千变万化,百试不爽。
捣腾完,他对着铜镜满意的左右照了照。对着楚南玄俏皮的笑道:“来,到你了。”说罢,刘璃越拿着胭脂水粉就要往楚南玄脸上抹。
楚南玄敏捷的以手阻止,急言:“做甚?”
“像我这样乔装一番,扮做送成衣上门的裁缝,光明正大去见妙弋。既不暴露你我身份,亦不会有损妙弋名声。”
楚南玄迟疑良久,道:“你进去便是,我寻个茶楼等你们。”
刘璃越思索片刻,在心里暗暗嘀咕到。
也是,妙弋的闺房,岂是你随随便便就能进的。
“也行,你不去正好,免得你碍手碍脚坏事。”
语落,他收拾好手中的胭脂水粉,开始宽衣解带。
楚南玄一看,忙把视线移到一边,急言:“你这又是要做甚?”
真是大惊小怪,麻烦。
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废话,不换身老成一点的衣袍,那不就是四不像吗?”
闻言,楚南玄不再吭声,斜靠着闭目小歇。
刘璃越换好衣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楚南玄。
途经一成衣店,他大叫道:“喂!醒醒!”并且叫停了马车。
楚南玄睁开双眼,冷眼相对。
刘璃越将楚南玄往马车外拽,道:“走,陪我去趟成衣店。”并对傲云以吩咐的口气道:“你和他就在车里候着,我和你主子去去就回。”
楚南玄嫌弃的瞪了一眼他的手,以手中的佩剑,用力一拍他手背,他痛得忙缩回手去。
“你又要做甚?”
“去给妙弋买两件成衣和布匹,不然,我如何混得进去。”
闻言,楚南玄似乎来了兴致,没再吭声,默默走下马车,朝成衣店走去。
两人进去,店老板就热情相迎,向两人介绍着那些五颜六色、款式各异的衣裙。
刘璃越将店里的成衣扫视一番,指到两套粉紫色夏裙道:“就这两件,包起来。”
老板连声应道:“好,这就给贵客包起来。贵客真是好眼光,这两件纱裙,都是上好的真丝所制,柔软贴肤,凉爽透气。”
语落,老板还没来得及取下衣裙,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要这两件。”楚南玄指着两件白色暗纹裙,斩钉截铁说到。
闻言,刘璃越立马反驳道:“老板,无需听他的,就这两件。”
哼!我同妙弋从小相识,难不成还不知道她喜好。你这过路人,瞎凑什么热闹?
“老板,听我的,就这两件。拿去,不用找零。”楚南玄毫不相让,掏出一锭银子扔给老板。
刘璃越见状,也忙掏了银子塞到老板手中,急言:“老板,是给我未来媳妇买衣裙,你无需听他的,就这两件,帮我包起来。”
“都说是未来媳妇,那就还不是你明媒正娶之妻。老板,听我的。”
两人都不想放过送衣裙给司马莞笙的机会,各执己见,两不相让。
“这?”老板为难的望望楚南玄,又望望刘璃越。
刘璃越怒眼相视,怒道:“你不是说把妙弋视作知己良友吗?这是想反悔?”
“谁规定朋友之间,不能赠送礼物?”
“你强词夺理。”
“是你心胸狭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
老板见两人不相让,出言打断。
“两位贵客,要不,你们把这四件衣裙都买上,多个选择也是好事。”
老板这两全之计,可谓是一箭双雕,既能多为自己谋利,又能解决两人僵持的问题。
两人琢磨片刻,异口同声道:“好!”
老板应着,高兴的取下四件衣裙。
刘璃越得意道:“你就是自讨没趣,妙弋不会喜欢你选的那两件孝裙的。”
“是吗?我们何不赌上一赌,若妙弋选我这两件,你就把妙弋让给我?”楚南玄冷笑道。
“不行。”
“怎么?不敢?”
“我,我,妙弋又不是物件,岂能让来让去?”
闻言,楚南玄也觉自己失言了,这无疑是不尊重司马莞笙。
他思索片刻,问:“那你说以什么为赌注,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