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没有直接回答窦建德的问题,指了指窦建德屁股下的椅子,问道:“夏王,股下椅子坐着还合适???”
“如坐针毡!!!”
“那夏王你为何还坐在其上????”
魏征的话让窦建德陷入了沉思,正如魏征说得那般既然如坐针毡,为何自己还坐在其上?难道是心有不舍?亦或是还有其他......
窦建德站起身离开座位,扫视了一眼夏国的官员,再看向自己的座位,似有所悟地指着眼前的座位说道:“此座乃是兄弟们用血换来的,实在是怕有负兄弟们的心意!!!!”
“夏王,兄弟们舍命一搏当真是为了眼前的一把椅子????”魏征有些不屑地反问道。
是啊!
兄弟们搏命难道就为了这把椅子??
窦建德不停在心里追问自己。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当初他领着举义的两百人,在隋军的围追堵截下,死伤惨重不得不投靠高士达,多年的奋斗那些熟悉的人都已经死绝了,终于换来今天座下这把椅子。可这一切真的是他们想要的吗?
“为了妻儿父母更好的活下去!!!!”
当初的誓言犹在耳边回响,可身边却没有一个当初歃血之人,窦建德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悲凉。
“或许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吧!!!”
魏征听到窦建德的感慨,站起身走到窦建德的身旁,和他一起看着远方的天际说道:“夏王是时候放手了,如今陛下励精图治绝不会重蹈昔日旧辙,你却放眼看看江南之地的百姓,夏王当真能比当今的陛下做的更好?当真能如陛下一般走一条举世皆敌的道路????”
“举世皆敌???”
窦建德回头望向魏征,似有征询之意,魏征解释道:“夏王必然是听过陛下在南方大肆打压,清除世家豪强,开启民智废除租庸调,实施新税法,还百姓一个公正。魏征斗胆问夏王可有如此魄力????”
闻言,窦建德的身边越发失落,魏征口中说的这些事他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敢去做。他清楚自己能有今天很多时候是离不开世家豪强的支持,一旦他真的坐上洛阳城中的那把椅子,恐怕早已经没有和世家豪强角力的勇气了。
“说说陛下的条件吧!!!”窦建德失落的问道。
“称臣,交出手中的军队,到洛阳做一个富贵的富家翁!!!!”魏征说道。
“手下之人如何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