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痛到骨髓里的疼痛，每一寸经络在快速崩塌瓦解，这样的剧痛甚至远比完成筑基时八荒真元入体时还要恐怖。

黑色鬼炎宛若厉鬼怨灵张凡体内肆虐，张凡双手死捂着双目，发出一阵简直不像人类的嚎叫，跌落在地上仿佛身体已经不属于了他，灵魂在经受非人的灼烧，肌体表面被鬼炎撕裂变得焦黑。

无论是宫廷武者还是叛军武者，全都被张凡的样子吓的魂飞魄散，以最快速度远离甚至没人敢上前给他的痛快。

“不！”

这一瞬间，徐梦瑶的心都快碎了，在战场上只流血不流泪的女战神哭了，若不是张凡恐怕现在受这等痛苦折磨的人将是她自己。

“我这是在哪儿？”

超越了承受极限的痛苦忽然消失，崩溃瓦解的意识逐渐重组，开始复苏。

这是一个只有充满黑暗冰冷的死寂空间，张凡无法感知到身体的存在，甚至不能感觉到时间在流逝，更不会有什么方向感可言。

张凡第一个念头就是怀疑自己死了，这难道就是人死后该去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万事万物都失去了意义？

只是，张凡不能理解既然只有死一般的寂静，那又为何能够感觉到意识的存在，这显然很矛盾。

这种诡异的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张凡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穿越到盘古大陆的种种，是这里让他这个小人物有了存在感，是这里让他第一次选择了将性命抛之脑后。

如果再给他第二次机会选择，他仍然会选择为徐梦瑶挡下杀劫，从始至终他张凡都没有后悔过，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什么真正顶天立地的伟岸男人，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做出这样的选择。

“前面有光？”

一道光芒逐渐亮起，张凡从浑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下意识朝有光的地方看去，他似乎真变成了鬼魂，视线开始快速靠近散发出光芒的地方。

光线越来越强烈，像是一颗恒星在绽放光彩，夺目的光芒让张凡不禁自嘲：“如果我还有眼睛这东西，应该闭上眼睛吧。”

心念刚起，意识迅速穿过了光芒，眼前的景象让张凡大吃一惊，不在是死寂空间，而是连绵不绝宛若巨龙的大山，一眼根本望不到头。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