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县郊外,又下起了连绵的大雨。
这不免的又让那些才经历过灾难的百姓人心惶惶,数月之前,他们就是以为连续的大雨而遭到了家破人亡,粮仓见底的情况,到现在,以为各地的疏通和对堤坝的补救,那些积水才褪去,才露出了原本的耕地。
但是很显然,被水泡这么久的耕地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可以去耕种。
不过也有不怕死的,非要作死的百姓下田去,结果不想而知,那些人都被无奈的陷入了泥地当中,最后无助陷落到沼泽之下去了。
这是很明显的尝试,被长江黄河给泡了那么久的耕地,怎么可能还会保持原有的紧凑,泥沙颗粒肯定全都会漂浮起来,等水慢慢退去之后,那些疏松的泥沙自然就成为了恐怖的沼泽。
以至于这段时间以来都传来了不少百姓因为实在是没有粮食而迫不得已下田去栽种谋求生计,然后死于沼泽的事情。
这些事情要是只是一两例,那只能说是倒霉,也不会在城中掀起大风大浪,但是偏偏问题就在于这些事情多了,傻农民一多,自然沛县城中都人心惶惶。
现在上面的救济粮刚刚下来,分发还要一段时间,而人三四天不吃东西几乎就要不成人了,他们能干什么?只能去田野寻找,田野一出事,大家只能是在原地等死。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给了易老川和刘邦机会。
沛县郊外,原本山寨的山头之上。
一大队人马又开始了仅仅有条的集会。
“贤弟,这段时间我们已经攻打沛县十余次,带着这些不怕死的兄弟对沛县周围的治安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但是现在天气风雨大作,十分不利于我们再一次搞你所谓的游击战啊!”
刘邦衣衫褴褛,看着周围那些伤痕累累的兄弟,感到了一阵的凄凉。
这几日里,刘邦在易老川的指挥之下,搞出了一种新的打法,那就是游击战,所谓是声东击西,敌疲我打,敌进我退,再利用他们百人小队的机动性和忠心,根本就是把沛县内部的不到一万人马搞得晕头转向。
你说带着大队人马出去追吧,一处城刘邦和易老川就灵活的带着那些叛军遁入山林,刚一回城开始休息吧,那易老川和刘邦又开始搞事情了。
虽然而每次都不是击中沛县要害,但是每次都把沛县方面搞的是气急败坏,眼冒金花。
你说要打就打,你特码没事就来搞自己一下,这叫什么?这叫你妈的搞事情。
关键是很多时候还选择在半夜三更进行,更让沛县当中的人马精神十分疲惫,一天当中每时每刻精神都是紧绷的,多日一下来,是个钢铁人也该撑不了了吧。
所以沛县方面能干嘛?那肯定就是不理你咯,所以近日来沛县城中大改以前进攻的策略,直接就关闭城门开始防守了。
这样一来,倒是让易老川和刘邦无语了,他们的游击战就是想让对方顾了东边顾不了西边,然后从身体和心理上击垮对手。
但是现在一来,沛县关闭城门了,那他们这百余号人还能干什么?难不成叫上百余号人马就想攻打城池?
那铁定是不可能的。
就在这个时候,也好巧不巧,天上还又下起了暴雨,所以易老川和刘邦没有办法,骂骂咧咧,咬牙切齿地上了山。
所以才现在地一幕。
易老川紧闭牙关,一言不发,看着下面这些十分疲劳的弟兄们,心情低落还被雨淋,易老川很是义愤。
沛县当中关起城门装孙子想耗死他们就算了,就连老天爷也不作美,也要来凑热闹,简直是忍无可忍,但是不能打,如今这个局面,只能是智取。
易老川断臂抚摸着胡须,眼神当中闪烁出奸诈。
突然他眼睛一睁,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嘴角也是露出了笑意。
“啊!我有办法了!”
刘邦听了差点没有将旁边的易老川给抱起来。
“什么??!贤弟,如今这种天时地利人都不和的局面你都有办法?!快快说给大哥听听啊!!”
刘邦激动得要死,现在他们被大雨困在山头,只要雨停,沛县大军肯定就会杀上来,到时候必死无疑,所以听见易老川所说,他就仿佛看见了救命的稻草一样,赶紧问道。